那个微信置顶聊天,已经三年没更新了。
她每次打开手机,大拇指都会在那个头像上悬停两秒,像被施了定身法。
朋友都笑她这是"电子版望夫石",连手机壳后边都磨出了指纹印子。
凌晨两点的便利店,微波炉"叮"的一声惊醒了她。加热的饭团冒着热气,玻璃上映出她对着手机发呆的脸。抖音突然推送《后来》的钢琴版,她手一抖,辣椒酱挤到了白衬衫上——这件还是他夸过好看的那件。店员递来纸巾时嘟囔:"这歌邪门,上周也有个客人听着听着把关东煮戳成了筛子。"
心理学上管这叫"情绪闪回",就像老式放映机卡带,某个画面突然在脑子里循环播放。她记得分手那天也是雨天,他撑着伞说"你值得更好的",结果两人在便利店屋檐下吃了三串照烧丸子。现在想想,那酱汁甜得发苦,跟《东京爱情故事》里完治和莉香分手时吃的章鱼烧一个味儿。
朋友圈跳出生日提醒那天,她正给新买的绿萝浇水。手指比脑子快,点赞完才看清是他和未婚妻的合照。那盆植物突然就蔫了,其实是因为她不小心浇了半壶开水。闺蜜视频过来时,她正用棉签给烫伤的指尖涂药膏:"知道这叫什么?当代都市女子图鉴之——前任过敏症候群。"
地铁站遇到背影像极他的人,她差点跟着坐反方向。那件灰风衣后摆沾着片银杏叶,跟他总爱在口袋藏零食的习惯一样。等回过神来,发现攥着的咖啡纸杯早捏变了形,热美式在鞋尖画了幅抽象画。保洁阿姨扫过来时叹了口气:"姑娘,这礼拜第三次了吧?"
KTV里有人点《突然好想你》,她借口买烟溜了出去。巷子口卖烤红薯的大爷记得她:"还是不要蜜薯要紫薯?上回你说要戒糖。"夜风吹得霓虹灯牌吱呀响,她盯着手机里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,锁屏键按了又按。这场景熟得就像《志明与春娇》里,余春娇在巷口抽完最后一支烟。
洗衣店取回的大衣飘着陌生香水味,她鬼使神差地闻了又闻。老板娘从柜台下掏出瓶留香珠:"用这个吧,去年这时候你也来问过同样的问题。"收银台边的招财猫缺了个角,和他当年打翻的那只一模一样。猫爪子还在机械摆动,像在嘲笑人类记性太好。
旧手机充电时自动开机,锁屏是他们去敦煌拍的星空。沙丘在月光下像凝固的浪,他举着相机说这是"爱情地理学"。如今那台单反在二手市场转了三道手,最后买主在论坛发帖求原主人拍的银河原图。她注册新账号发了压缩包,附言写着:沙漠里其实看不见银河,那天用的是星空投影仪。
冬至那天饺子馆排长队,前台姑娘递来28号牌——正是他生日日期。热雾模糊了玻璃上的圣诞贴纸,隔壁桌情侣在玩"你吃出硬币就结婚"的游戏。她咬到第五个饺子时牙根发酸,老板过来添醋:"别较劲啦,今年馅里根本没包硬币。"电视里在放《真爱至上》,休·格兰特举着卡片站在凯拉·奈特莉家门口。
跨年烟花照亮江面时,她终于删除了那个地址导航记录。手机弹出内存不足的提示,相册里全是截屏的聊天记录。卖气球的大叔硬塞给她一只漏气的爱心气球:"送你啦,反正也飞不起来。"江风把气球吹得转圈,像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在游乐园买的那个。对岸LED屏开始倒计时,她松开手,看那颗瘪掉的心飘进霓虹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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